第136章:禁地异变,杀意护体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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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亮,陈无咎就站在宗主阁楼前的青石阶上,手里拎着一把折扇,扇骨敲了敲掌心,像是在等谁开门请他喝茶。
门开了。
宗主一身黑袍,袖口银纹闪了半下,眼神比昨夜还沉,但没多问,只说了句:“走吧。”
陈无咎咧嘴一笑:“您这禁地平时不让人进,今儿倒主动带我参观?是不是里头藏了宝贝,怕我半夜翻墙偷?”
宗主不答,转身就走。
陈无咎跟上,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其实每一步都暗扣杀意,缠在脚底,随时能炸开。他知道,这不是什么藏经洞试炼,是鸿门宴,对方连请帖都写在昨夜那块松动的地砖里了。
两人穿过三道石门,路径越走越偏。寻常弟子巡逻从不踏足这里,墙上阵眼一个个熄着,可每当他们经过,那些本该死寂的符文竟一处处泛起暗绿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
陈无咎装作脚下打滑,手往石壁一扶,指尖一缕杀意渗进去,顺着地缝往下探——底下不止有邪灵残念,还有股黏稠的怨气,层层叠叠,像是堆过上千具尸体。
“哟,”他收回手,拍了拍灰,“这地方以前是乱葬岗?怪不得阴气重。”
宗主头也不回:“少说话,多走路。”
话音落,第三处符文亮起时,陈无咎心里已经明镜似的——这不是路,是引魂阵的导流槽。他们每走一步,都在激活地底祭坛的节点。
行至中央大殿,地面突然一震。
宗主停下,抬手掐诀。
轰!
整片石板裂开,血色纹路如蛛网蔓延,瞬间爬满四壁。一股扭曲的神识之力扑面而来,普通人挨一下就得疯。
陈无咎早有准备,体内祭坛嗡鸣,杀意自动凝成屏障,护住识海。他闭眼不动,任由幻象生成。
眼前一变:北疆城破,火光冲天,陈家军旗倒插在泥里。尸山血海中,他自己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锁住,刀架脖子,一个声音在耳边低笑:“你不过是个废物纨绔,也配当杀神传人?”
幻象很真,连风里的焦味都一模一样。
可陈无咎只冷冷问了一句:“我妈长什么样?”
幻境一顿。
他娘在他穿越前就死了,记忆模糊,但这幻境里,连她脸都没给一张,全是背影、哭声、求饶。
太假了。
“既然演都不肯演全,”他睁眼,杀意暴涨,“那就别演了。”
祭坛轰然运转,杀念化盾,猛地向外一撑!
咔!
幻境崩裂,血纹寸断。
宗主站在原地,双目翻白,嘴角抽搐,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可下一秒,他的嘴张开,传出一道截然不同的声音,阴冷又得意:
“终于来了,杀神传人。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局?”
陈无咎甩了甩手腕,活动了下脖子,骨头噼啪响了两声。
“你这狗幻境,布景太差,群演太少,连个像样的反派台词都没有。”他冷笑,“就这水平,也敢叫阵?”
空中光影一闪,邪教教主的虚影浮现,披着黑袍,脸上罩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猩红如血。
“你能破幻,能破阵否?”他一声冷喝。
轰隆!
九根石柱从地底升起,顶端燃起幽绿火焰。锁链如毒蛇钻出,缠向陈无咎四肢,速度极快,眨眼就要合拢。
陈无咎不退反进,右脚猛跺地。
“老子最烦捆粽子!”
脚底杀意炸开,祭坛疯狂吞噬溢散的邪灵怨念,精粹如沸水冲进双腿经脉。他速度骤提,一瞬间撞碎最近的石柱基座,碎石飞溅,火焰熄灭。
锁链扑空。
他在烟尘中闪身而出,直逼宗主面前,抽出腰间短刀,刀刃贴上宗主脖颈,寒光一闪。
“再不出来,你的傀儡就废了。”他嗓音冷得像冰渣子,“你说,他这脖子,砍下来还能不能接回去?”
虚影剧烈晃动,邪教教主怒吼:“你竟不受幻境侵蚀?!”
“你拿一堆死人怨念编梦,”陈无咎嗤笑,“我天天杀活人,杀意纯得能酿酒,你这点杂碎念头,连给我洗脚都不够格。”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刀背狠狠砸在宗主后颈。
宗主闷哼一声,软倒在地,面具下的虚影顿时扭曲。
“好!很好!”邪教教主咬牙,“你不走正道,偏要自寻死路。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这宗门怎么在我手里化为废墟!”
陈无咎懒得听他放狠话,抬脚踩住一根欲卷上来的锁链,杀意灌入刀身,一刀斩下。
链断,火星四溅。
他顺势将刀尖插进地面裂缝,借力腾身,一脚踹向另一根石柱。
轰!
第二根柱子应声断裂,火焰坠地,烧出一个漆黑坑洞。
祭坛持续吸收溃散的邪力,精粹不断涌入。他感觉双腿越来越轻,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有点压不住。
金灵境五重,成了。
“现在呢?”他站定,甩掉刀上血渍——其实没出血,但习惯性动作改不了,“还来不来?不来我可要反客为主了。”
虚影悬浮半空,沉默两息,忽然冷笑:“你以为,这只是个陷阱?”
陈无咎眯眼。
地面震动加剧,裂痕深处传来低频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他没动,手却缓缓按上刀柄。
刚才那一脚跺地,不只是为了破阵,更是试探。他感觉到下面不对劲——不是简单的封印,而是一座更大的祭坛,在等着被唤醒。
邪教教主的虚影开始消散,最后一句飘在空中:“杀神传人,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光影散尽,大殿恢复死寂。
宗主倒在地上,呼吸微弱,脸上那层邪气淡了,但没完全消失。九根石柱塌了三根,锁链断裂七条,血纹阵法千疮百孔,可裂缝深处,仍有暗流涌动。
陈无咎收刀入鞘,蹲下检查宗主脉搏。
跳得慢,但稳。
“老东西,算你命大。”他拍拍宗主脸,“要是真死了,我还得背锅。”
他站起身,环视四周。
禁地中央一片狼藉,但他注意力全在脚下那道最深的裂口上。那里,隐隐有股波动,和他体内的祭坛产生了微弱共鸣。
不是邪气,也不是杀意。
更像……某种召唤。
他抬起脚,正要迈步过去。
突然,脚踝一紧。
低头一看,半截断裂的锁链不知何时缠了上来,末端锈迹斑斑,却泛着诡异的紫光。
他皱眉,正要扯开。
锁链猛地一缩,把他往裂口方向拖了半步!
陈无咎反应极快,杀意瞬间灌入小腿,肌肉绷紧,硬生生止住去势。他低头盯着那链子,眼神冷了下来。
“玩阴的是吧?”
他左手摸向腰间,掏出一块从护法尸体上搜来的残令,往锁链上一贴。
残令接触紫光的刹那,发出刺耳的“滋”声,像是烧红的铁浸进冷水。
锁链剧烈抖动,紫光闪烁两下,竟开始融化。
可就在这时,裂口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钟,又像是鼓。
整个地面随之震了一下。
陈无咎瞳孔一缩。
那声音,和他梦里北疆战场的战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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