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设局擒敌,杀意凝域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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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片上的红点还在跳。
陈无咎睁开眼,指尖摩挲着那块从家主丙身上搜出的黑玉简。字迹已经烧得发黑,但“巳时三刻”四个字还看得清,像烙铁烫进肉里。
他咧了下嘴,没笑,只是把玉简翻过来,在背面用指甲划了几道。灵力一催,一行新字浮了出来:
“事泄,提前行动。携密令至城西废观接应。——血瞳尊使。”
写完,他顺手塞进怀里那只被掏空心脏的家主丁的袖袋,又从尸体上扯下一块布条,裹住左手指节。血早就干了,蹭在皮肉上有点痒。
“你们不是爱搞仪式么?”他低声说,“那我就给你们加个节目。”
城西废观,三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塌了大殿,只剩几根石柱戳在野草堆里。香火断了,连鬼都懒得来。
可今晚不一样。
子时刚过,一道灰影贴着墙根溜进来,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人还没站稳,就左右张望,嘴里念叨:“血瞳尊使?不是说好在北城老槐树洞交接吗?”
话音未落,空气突然沉了。
不是风停了,也不是温度降了,而是呼吸变得费劲,吸进去的气像掺了沙子,刮喉咙,堵胸口。
灰影心头一紧,抬手就要捏诀。
可符箓刚离袖口,指尖就发麻,整条手臂像被泡进了冰水里,动不了。
“来了就别急着走。”阴影里走出个人,手里转着一把折扇,扇骨敲在掌心,啪、啪、啪,“你那点小动作,不如省省。”
灰影终于看清来人——年轻,俊脸,穿得花里胡哨,腰间挂块执法弟子令牌,正晃悠悠地响。
“陈……陈无咎?”他声音抖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血瞳尊使呢?”
“死了。”陈无咎往前一步,“跟你前两个同伙一样,死得挺难看。一个被劈成两半,一个心被人掏出来,头滚了三圈才停下。”
灰影脸色刷白。
“你说的血瞳尊使,是我编的。”陈无咎又走一步,“玉简是我改的,地点是我定的,人,也是我请来的。”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听实话。”陈无咎收起扇子,往地上一插,“比如,你们四大家族跟邪教勾结,到底图个啥?是想反叛,还是想当狗?”
灰影咬牙不语。
陈无咎也不急,拍拍手。
刹那间,地面裂开几道细缝,红雾渗出,缠上灰影脚踝。他猛地一颤,眼前景象变了——左边站着家主丙,胸膛破了个窟窿;右边是家主丁,两半身子歪在地上,肠子拖出老远。
“他们等不到你收尸。”陈无咎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现在不说,下一具就是你。”
灰影踉跄后退,却被无形之力拉回原地。
“我……我只是传话的!真正做主的是家主戊!他今晚会亲自来取密令,就在……就在子时三刻!”
“哦?”陈无咎挑眉,“那他还挺守时。”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鹰啼。
接着,一道黑袍身影踏瓦而来,落地无声,衣角都没扬起一粒尘。
“谁设的局?”那人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陈无咎脸上,“执法弟子?你胆子不小。”
“家主戊?”陈无咎打量他一眼,“听说你是四家里最稳的一个,做事滴水不漏。可惜啊,你手下不争气。”
戊眯眼看向地上那具灰影尸体,又扫了眼陈无咎手中的折扇:“你杀了我的信使?”
“不止。”陈无咎把扇子拔起来,轻轻一抖,“我还知道,你们要在宗主阁焚香,搞什么‘神位归位’。是不是想让邪教教主附身宗主,借天剑宗的阵眼开启神陨禁地?”
戊脸色微变,但很快压住:“荒谬。你没有证据。”
“证据?”陈无咎从怀里掏出那枚破碎的邪教信符,扔到他脚边,“这玩意儿,是你的人带着的。还有这个——”他又拿出黑玉简,“上面写着你们的时间表。你说我没证据?”
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就算你说对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我不用走出去。”陈无咎抬起手,五指张开,“这地方,我已经布好了‘杀意凝域’。你进来那一刻,就已经被困住了。”
戊眉头一皱,体内灵力运转果然滞涩,像是泥潭里游泳。
“你……用了祭坛之力?”
“聪明。”陈无咎缓步逼近,“现在,要么你说,要么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归位’。”
戊冷哼一声,右手探入袖中,摸出一张金符。
“想自毁记忆?”陈无咎摇头,“晚了。”
他双手一合,杀意如潮涌出,七十四道异兽残念从祭坛深处被抽出,化作血色漩涡悬于头顶。那些残念扭曲咆哮,全是昔日被他所杀之人的战意与恐惧。
戊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这不是人类能驾驭的力量!”
“我不是在驾驭。”陈无咎眼神一冷,“我在吃。”
血漩轰然压下,笼罩戊全身。他浑身剧震,额头青筋暴起,像是有无数刀子在脑子里搅。
“说不说?”陈无咎逼近一步,“不说,下一个碎的是你的魂。”
“我说!”戊跪倒在地,牙齿咯咯作响,“我们……我们是被迫的!邪教掌握着我们家族先祖的命牌,若不合作,满门都会被咒杀!”
“所以你们就当走狗?”
“我们只想活命!”戊嘶吼,“家主丙和丁不信邪,结果呢?他们死后,家族立刻遭殃,妻儿暴毙,宅院起火!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那密令呢?交出来。”
戊颤抖着从内袖摸出一枚漆黑令牌,蛇首人身,眼眶流血,正是邪教信物。
陈无咎接过,指尖一搓,令牌表面浮现一道隐纹——是通往神陨禁地的地图碎片。
“还有呢?联络方式,据点位置,幕后主使是谁?”
“每月初七,有人在南市棺材铺后巷放信;据点在城南乱坟岗下的地宫;主使……主使是海外邪教教主,他自称‘血河君’,能操控死人……”
陈无咎一边听,一边取出一块空白玉简,将供词尽数录下,灵力封印。
“行了。”他收起玉简,一脚踹在戊膝盖上,“滚吧。”
戊瘫在地上,不敢动。
“回去告诉剩下三家。”陈无咎居高临下,“明天午时,我在生死台,请他们来看戏。不来,我就去他们家门口演。”
戊爬起来,踉跄后退几步,突然抬头:“你就不怕邪教报复?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的就是他们出手。”陈无咎冷笑,“让他们来,越多越好。”
戊咬牙,转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陈无咎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漆黑令牌。
它还在微微发烫。
他正要收起,忽然察觉一丝异样——令牌背面,原本光滑的黑玉上,竟浮现出几个小字:
“游戏,该结束了。”
字迹刚现,整块令牌瞬间化为粉末,簌簌落下。
他抬头。
远处一棵枯树的枝杈上,一片树叶缓缓飘落。
还没落地,就被一阵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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