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心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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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咬牙,心里的小人儿叉腰开骂。
好你个吴羡之!
给你捏肩捶背端茶递水,还讲笑话逗你开心。
你倒好,眼皮都不抬一下!
真心错付了!
林听没心情了,手里捏着的松子糕也不觉得香了。
算了算了,跟你这木头疙瘩较劲,她早晚得气出内伤。
林听在心里嘀咕着,悄悄收回手,又看了眼吴羡之专注看丹经的侧脸,心里又气又无奈。
这人怎么就半点情面也不留……
林听默默后退,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依旧端坐不动的身影,心里哼了一声。
老娘不伺候了!
她转身,悄悄退出了内殿。
内殿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剩下翻书的轻响和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吴羡之握着玉笔的手顿了顿。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下意识扫过方才林听待过的地方,那里只剩张空荡荡的椅子。
怎么还没回来?
吴羡之又看向殿门。
风卷起的窗纱轻轻晃动,那抹蹦蹦跳跳、带着满身鲜活气的身影,不见踪影。
吴羡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
他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丹经上,握着玉笔的手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笔尖悬在宣纸上,墨汁顺着笔尖缓缓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墨痕。
吴羡之盯着那团墨渍,沉默片刻,抬手将玉笔放在笔洗中,清水漫过笔尖,将残留的墨汁渐渐洗去。
“聒噪的小丫头,可算清静了。”吴羡之在心里低声自语。
他放下玉笔,起身走到窗边,眸光望向庭院里那棵被摧残过的混沌果树。
“罢了。”吴羡之轻轻叹了口气,腰间悬挂的传讯符,忽然轻轻震颤起来。
淡青色的符纸透出微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是他给林听的那枚,特意设了只许她一人传讯的禁制,此刻竟被主动激活了。
吴羡之垂眸取下传讯符,指尖轻捻符纸。
一道带着几分委屈的软声,便符中飘出……
…
另一边,回到偏殿的林听,心里越想越不甘心。
吴羡之太不近人情了!
不就是让何夕过来陪她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态度竟然这么坚决。
她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
从怀里拿出传讯符,捏在手里,林听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林听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夫君,我好难受啊,我好像生病了,头好晕,身上也没力气,你快过来看看我……”
她把传讯符捏在手里,没一会儿,就听到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林听连忙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
吴羡之疾步,走入偏殿。
看到的便是林听躺在床上,脸色痛苦,眉头紧锁,似是十分难受。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有些发烫,面色潮红……
“哪里不舒服?”吴羡之清冷声线,染了几分担忧。
林听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吴羡之坐在床边,正垂眸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脸色更红,心里却一喜。
有戏。
林听伸出手,抓住吴羡之的袖子,声音虚弱:“夫君,我头好晕,身上也没力气,我是不是要死了……”
吴羡之望着她面颊上不正常的潮红,眉心微蹙,周身清浅的灵气似被唤醒的云雾,悄然萦绕。
他广袖轻挥,月白袖袍划过一道淡弧,指尖凝出一缕莹白灵力,如银丝般轻柔探向床榻。
那灵力触到林听衣襟时,化作半透明的光罩,将她整个人稳稳裹住。
光罩边缘流转着细碎的灵纹,似月华落在清泉上,漾开温润的光晕……
莹白灵力凝成的光罩缓缓渗入林听四肢百骸,吴羡之指尖轻捻,灵力如细密的银丝,在她经脉间缓缓游走。
从丹田到四肢末梢,从眉心到足底涌泉。
每一处都细细探查,却未寻到半点异样。
她的经脉虽因滞灵体滞涩,却气血平稳,灵力流转虽慢却顺畅。
连寻常修士偶有的灵力紊乱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病重”的迹象。
那额间的温热、面颊的潮红,似乎是她装模作样时,自己憋出来的薄汗。
吴羡之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眸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沉下,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缓缓收回灵力,光罩如云雾般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极淡的清灵气息,萦绕在床榻边。
林听眨着杏眼,还在卖力装可怜,声音发颤:“夫君,我是不是……是不是灵气逆行,要撑不住了?我还没见夕夕最后一面呢,我好想让她来陪我……”
她说着,悄悄抬眼,想看看吴羡之的反应,却撞进他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担忧,带着目空一切的了然。
林听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装病的底气瞬间泄了大半。
都这个节骨眼了,她怎么甘心放弃。
林听咬了咬下唇,索性将头往吴羡之的怀里埋:“夫君,我真的好难受,一想到见不到夕夕,我就心慌得厉害。你就让她来陪我几天好不好?就几天,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练剑,好好学炼丹,再也不闹你了……”
吴羡之看着她半边脸贴在自己衣袖上,眼尾还刻意挤出的一点水光,指尖轻轻拂过她额间的碎发。
他无声轻叹,声线清冷:“你经脉通畅,气血平稳,连寻常风寒都无,何来‘撑不住’一说?”
林听:“……”
拙劣的表演,被拆穿了。
林听贴在他衣袖上的脸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术般。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乱,却还想狡辩:“我、我……”
吴羡之指尖轻点她的眉心:“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本尊?”
林听被戳穿心事,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猛地坐起身,气鼓鼓地瞪着吴羡之。
被戳穿后,林听反倒没了之前的扭捏,索性破罐子破摔,语气也硬了几分:“我就是想让夕夕来陪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跟她待在一起怎么了?”
吴羡之垂眸看着她,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的眼眶,指尖的动作顿住,周身的气息渐渐冷了下来。
胡搅蛮缠,却是为了一个魔教之人,这般顶撞他。
吴羡之的声线冷得像浸了雪水,眉峰也微微蹙起:“何夕身属魔教,与我宗本就立场相悖,留在宗内已是忘忧网开一面……”
话没说完,就被林听不耐烦打断:“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就说能不能行?”
吴羡之冷眼:“不。”
林听:“……”
林听心口又急又堵,索性梗着脖子迎上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韧劲:“夕夕绝非坏人!这世间事哪有非黑即白的道理?规矩本是死物,人却能灵活变通,夫君就不能为我通融这一次吗?”
“规矩无通融之理。”吴羡之站起身,月白袖袍轻轻一拂,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此事休要再提,你好生歇息,明日本尊让剑峰弟子过来。”
说罢,他不再看林听一眼,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林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气得用力捶了一下床榻,疼得眼眶瞬间红了。
“木头疙瘩!冷血动物!”
林听对着空无一人的殿门小声咒骂,心里又委屈又不甘。
她蜷缩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看来,从吴羡之这里下手也不行。
果然求人不如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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