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治家需严,襄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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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治家需严,襄阳侯府
远在任上的文炎敬得知弟弟酿下如此大错,脸色铁青,心中自是愤怒不已。
母亲一直偏袒幼弟,他打小埋首书案,勤勉苦读,好不容易高中进士,得到岳家的提携,在仕途上站稳脚跟。
可弟弟文炎赦偏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把自己的劝谏全当耳旁风。
以往仗著母亲的偏爱,在家中无所事事,好吃懒做便罢,眼下竟胆大包天,跑到秦楼楚馆里惹是生非,还闹出人命!
他既痛恨弟弟的顽劣无知,也怨母亲的一味纵容偏袒。
不仅要毁掉文家的名声,牵连他的仕途,只怕连如兰和盛家的脸面也得被拖累。
文炎敬越想越无奈,他心里清楚此事的严重性,哪怕就是让文炎赦当场抵命,这登闻鼓也是不能敲的。
登闻鼓制度最早确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
唐朝对此不断的完善,在长安、洛阳东西两京城门外设立登闻鼓,鼓旁设专人看守。
百姓若有重大冤屈,可击鼓鸣冤,起初右监门卫负责,后来被御史台接管。
大周在唐朝的制度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完善,不仅保留登闻鼓的核心功能,还专门设立登闻鼓院、登闻检院、理检院。
一旦敲响,此事必定闹的赫赫扬扬,京中大小官员都会盯著这桩案子,罪行将被摆在明面上反复审议。
御史台的言官们也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参奏他纵容亲属为非作歹,届时便是百口莫辩。
看著盛家递来的书信,文炎敬来到案前,提笔蘸墨,修书两封,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一封呈递御前请罪,自陈治家不严之过。
另一封送往文家,让母亲即刻停止对二弟的偏袒,按盛家的吩咐去做,若敢有半分违逆,休怪他不认这个母亲。
一连八九日后,城郊文家,后院厢房内,烛火摇曳。
宅院规模和屋内的陈设是远不及盛家,但在城郊这一带,也算得上体面人家,更不能和以往的文家相提并论。
文母裹著一件旧褙子,手里拿著文炎敬遣人递来的书信,神情憔悴的歪在榻上,毫无往日穿金戴银出去应酬的气派。
冯氏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眼眶红肿,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咬牙掏出几百两银子,几次三番登门求见。
好说歹说才劝那家人答应不要去敲登闻鼓,将此案交由开封府去审理。
「大郎这几年也忒不近人情了些,要不是母亲含辛茹苦供大郎读书科举,他哪能有今日。」
「竟要眼睁睁看著官人被发配流放,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什么秉公处置,我看他就是躲在任上装糊涂,想撇清关系,保住自己的官身。」
「可怜官人还在牢里吃著馊饭,挨著冻,苦巴巴等著大郎来救他出去。」
说到此处,冯氏忍不住捂著脸呜呜哭了起来。
「官人他哪里受过这般苦?从小被娘您捧在手心里,这几年又养尊处优惯了,只怕流放路上就得————」
文母听著她的哭诉,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一时间老泪纵横,哽咽道:「二郎到底还是命不好,打小他俩一块读书,我原以为二郎能比大郎更有出息。」
「他年纪小,脑子还灵光,学东西一点就透,先生也不止一次夸他是块读书的好料子,我就格外偏疼他一些。」
「谁曾想,闷不做声的大郎次次榜上有名,他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大郎现在翅膀硬了,心里哪还有我们这些人。」
冯氏抿了抿唇,「娘,难道就这么由著官人他被流放?」
文母阖上眼帘,不再言语,盛家和长子都不愿帮忙,文家的宗族耆老们见状,也都对此事避之不及。
她一个妇人又能有什么办法,真把和文炎敬关系闹僵,那她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只能先让文炎赦受这一回罪,等流放出去,风声平息,再慢慢求文炎敬托人送些银钱衣物,打点一二。
开封府的官员知道文炎赦是文炎敬的兄弟,又和盛家沾亲带故,在审理此案前,特意寻个时机去打探盛纮的口风。
若盛纮有意包庇文炎赦,自己就想个法子从轻发落,趁此机会让盛纮和文炎敬记著自己的好处。
但眼见盛纮没有半点插手此案的意思,还借著由头,搬出些大道理,把他不著痕迹的说教了一通。
既然没攀附的可能,只有按律秉公审理,尽快结束这桩案子。
文炎赦在倚云楼酒后与人争执斗殴,罪行供认不讳,杖责五十大板,刺配流放三千里,服苦役三年。
盛府,寿安堂内,檀香袅袅,灯火通明。
盛纮身著青灰色常服,正陪老太太一块用著晚膳,他温声道:「此事已经了结,母亲且放宽心,莫要多想。」
老太太轻轻点头,「文炎敬倒还算拎得清,没被他那糊涂母亲和弟弟拖累到底,如兰那边呢?」
盛纮答道:「夫人和长柏媳妇一直陪她说话解闷,昨儿又拿帖子进宫见了娘娘,娘娘赏她不少锦缎和首饰。」
「她素来是心大的,简单哄哄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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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太太放下瓷勺,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这下看文家母亲还怎么偏袒二房,能让她得以依靠的人唯有文炎敬,再执迷不悟,怕是连这唯一的依靠也要丢。」
「治家需严谨,祸起萧墙之内,许多门户往往都是从里头开始烂起来的,令国公府是个例子,文家也摆在这里。」
「嫡庶要分,但对待子女,也不能凭一己喜好偏私偏疼。」
「该教的规矩不能少,该立的底线不能破,先齐家,方能万事顺遂。」
听著老太太的话,盛纮连连点头,这种教训,他已经吃过一次了。
于是郑重道:「儿子明日便将这番话告知全哥儿他们,给他们都提个醒。」
老太太微微颔首,面露满意。
与此同时,皇宫,凝辉殿内,暖意融融,赵晗正搂著明兰香软的身子。
她笑眯眯道:「圣上打算怎么处置文家姐夫?真要治他个治家不严的罪?」
赵晗在她身上摩掌著,「这事情虽没闹大,御史台官员依旧听到风声,递来不少弹劾文炎敬的奏疏。」
「即便他主动上书请罪,没有行包庇之举,也少不得影响近年来的考课升迁」
。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样,一子犯错,满盘皆输。」
明兰若有所思的点头,指尖轻轻绕著腰间的系带,接著话锋一转,眼底带著几分促狭的笑意。
「听大姐姐说,辽国给圣上送来许多貌美的姑娘,个个都是能歌善舞,容貌倾城的,不日便要抵达京城。」
赵晗哈哈一笑。
耶律洪基一直担心大周会和金国联合,吞并辽国,急著送些美人过来示好,赵晗自然也没有拒绝。
他现在并不急著与辽国为敌,逼的太紧,指不定还能促成辽金联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于这批美人,赵晗打算挑几个出挑的宠幸完封个才人、美人之类的,安置在后宫里,其余的打发当个宫女就行。
因耶律洪基只有三个女儿,全都是萧观音所生,眼下皆已嫁为人妇,孙女耶律延寿尚且年幼,没到能和亲的年纪。
只好从宗室里挑选容貌上佳的少女,加以教导后送往大周。
「辽国美人再出众,也抵不过明儿在朕心中的地位。」
明兰听到这话,灿然一笑,一张小脸娇艳欲滴,轻声道:「圣上此话,胜过千言万语。」
「可后宫嫔妃众多,圣上当雨露均沾才是,大姐姐位居中宫,淑兰姐姐和臣妾都居于妃位,属实有些张扬。」
「若再因圣上偏宠臣妾一人,使她们生出怨气来,那臣妾罪过可就大了。」
赵晗低头看她,轻叹一声,幽幽道:「身边美人一多,烦恼也跟著多啊。」
明兰埋首在他胸膛,声音娇憨通透,「这可不是圣人一人的烦恼,就是寻常官宦人家,后宅妾室们争风吃醋也是常事,只是圣上的烦恼要更大些罢了。」
「后宫连著朝堂,半点小事都能被放大,还和前朝的势力盘根错节的缠在一起。」
「哪像那些官员纳进府的妾室,大多只是家世普通的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晗抚摸著她明媚的小脸,感慨道:「明儿聪慧通透,真是让人没法不放在心尖上。」
明兰抿唇笑著,颊边梨涡浅浅。
在即将被压著宠幸时,忙不迭掀开帷幔,探出个脑袋,把一直守在外头的丹橘给叫了进来一块服侍。
翌日一早,赵晗醒时,明兰尚在酣睡中,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丹橘眨了眨眼,小声道:「一到冬天,娘娘就贪睡的很,好在皇后娘娘宽厚,让后宫嫔妃们每隔五日去请安一次。」
「让她继续睡吧,昨日永安楼新进献来几坛口味别致的白酒,一会遣人取过来,你们都尝尝。」
说罢,赵晗伸手摸了摸丹橘的脸蛋,顺势在她软唇上亲了一口。
丹橘眼波流转,心中喜不自胜。
洗漱穿戴好后,赵晗便径直前往文华殿。
临近午时,镇国公府,后院花厅内,茶香氤氲,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顾廷烨休沐在家,身著藏青色常服,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
红木案几上摆放著他一早就遣人去永安楼高价购买的白酒,以及几样可口精致的下酒小菜。
顾廷炜位于他的右侧,兄弟二人执杯小酌。
袁文缨和朱氏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正满脸笑意的看著她们。
朱氏温声道:「大嫂嫂近来如何?几次登门都没瞧见她的身影?怎么也不出来一块热闹热闹。」
「自打娴姐儿出嫁,她就不大爱出来露面,越发深居简出,虽说她是寡居在家,可咱家本就不拘那些虚礼。」
「各家操办雅集设酒宴,我原都想带她一块去散散心,可她却百般推辞。」
「等下次娴姐儿回来,我让她劝劝嫂嫂去,别给闷坏了。」袁文缨面露无奈,端起一盏热茶浅浅抿了一口。
朱氏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大嫂嫂为人还是不错的。」
「我带了些上等的燕窝来,和冰糖一块熬煮,最是滋阴润肺,等会给大嫂嫂也送一份过去。」
朱氏性情单纯温和,当初小秦氏挑中她为顾廷炜正妻,正是看上这一点,其次才是娘家承平伯府的势力。
顾廷烨夹起一块酱牛肉送入口中,笑呵呵道:「贤哥儿和齐家姑娘婚事议的如何了?」
平宁郡主左挑右选之下,最终敲定襄阳侯顾廷炜的独子顾士贤。
虽说能力不出众,但襄阳侯府家底殷实,产业丰厚,将来是承袭爵位的不二人选,再者,襄阳侯府还是她的娘家。
她出身襄阳侯府,可顾廷炜是宁远侯府过继来延续香火的,自己祖父也是从偏远旁支过继到襄阳侯府。
两家按血脉联系来算,早就超出四代之外,结亲并无不妥。
况且她也知道,顾廷烨对顾廷炜颇为厚待,爱屋及乌,将来免不得会对贤哥儿加以照拂。
两家能够结亲,属实是好事一桩,齐衡和申和珍对此也都没什么意见。
顾廷炜搁下酒杯,从容一笑,「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就等挑个良辰吉日去下聘礼。」
顾廷烨轻轻点头,朗声道:「平宁郡主虽不大好相处,可她家二姑娘我曾见过,知书达理,端庄贤淑,性情和申大娘子颇为相似,是个好姑娘。」
「贤哥儿觅得良缘,我这当伯父的,到时候定送上厚礼一份!」
「我替贤哥儿先谢二哥哥了!」顾廷炜笑眯眯的说著。
他清楚自己能有今日,全都是靠顾廷烨的照拂与提携。
这些年来,不管顾廷烨说什么,他都打心底里信服,从未有过半点质疑。
朱氏扯了扯袁文缨的袖子,小声道:「昌哥儿跟太子殿下去北平一晃都几月过去,也不知在那边习不习惯,可有送封家书回来?」
袁文缨轻哼一声,语气中嗔怪与骄傲并存,「这混帐走之前还拍著胸脯说会常寄信回来,结果连个纸条都没看见。」
「我原是盼著他能科举入仕,偏偏也想著去军中历练,不是个省心的。」
朱氏笑道:「昌哥儿打小就聪慧有主见,又有太子殿下照拂,将来的前程,可比科举入仕要光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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