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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绝境求生


“殿下没事吧?”

李景隆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目光落在朱允熥身上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抹骇人的寒意,那寒意中既有同情,更有即将燎原的怒火。

眼前的朱允熥,哪里还有半分亲王的尊贵模样?

往日里锦衣玉食、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此刻浑身沾满了污泥与不明污渍。

原本该洁白无瑕的衣袍变得又脏又破,缕缕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身上还隐约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李景隆的目光扫过他的手腕,只见两道深紫色的勒痕赫然在目。

边缘处还有轻微的破损与结痂,显然是被粗麻绳一类的东西长时间捆绑所致。

再往下看,脚踝处同样有类似的印记。

只是被衣摆遮住了大半,隐约可见青紫之色。

不用想也知道,在被抓走的这些日子里,朱允熥定然是被五花大绑,连基本的活动自由都没有。

“无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罢了。”朱允熥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带着难以掩饰的挣扎与屈辱。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别人抓住了把柄...”

“若非你及时赶到,我恐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后怕之意不言而喻。

他抬手想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却因手腕酸痛而动作滞涩。

只能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抓了我之后,便彻底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不但用粗麻绳绑了我的手脚,还将马车的门窗全都钉死封严。”

“一路之上不见天日,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浑浊的。”

“吃喝拉撒,全在那狭小的车厢里解决...”

说到这里,朱允熥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羞耻与怨恨。

那压在心底许久的屈辱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为亲王,他何时受过这等对待?

李景隆听得心头一沉,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福生早已退到一旁,默默地添了些柴火,让篝火燃烧得更旺了些。

庙内的温度渐渐升高,驱散了些许寒意。

良久,李景隆缓缓扭头,冲着站在一旁的福生使了个眼色。

福生何等机灵,立刻会意。

当即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带着守在正堂内的几名夜枭司暗卫递了个眼神。

众暗卫纷纷颔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正堂,守在了院子里,警惕着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正堂内,只剩下李景隆与朱允熥两人。

篝火噼啪作响,跳跃的火焰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景隆稍作迟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沉声开口询问,“那名自称淮西一脉中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朱允熥脸上的无奈更甚,苦笑着摇了摇头。

眼神中满是懊悔:“不知道...他是突然登门拜访的。”

“那日我正在府中看书,下人来报说有位自称淮西一脉后人的男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他见到我之后,便直言不讳地说,新帝不获民心,而我这个嫡长孙又处境尴尬。”

“他自称代表淮西一脉旧部前来投诚,愿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你答应了他?!”李景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紧紧盯着朱允熥的眼睛。

“没有!”朱允熥立刻肯定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向李景隆。

“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事?当时只当他是异想天开,并未相信。”

“但念在他是淮西旧部,便留他在府中住了一晚,毕竟淮西一脉曾是皇爷爷最倚重的势力。”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奸猾小人!”

“夜里居然趁府中下人不备,四处查探...”

“最后竟然发现了我设立在府中的密室,转头就向朝廷揭发了我!”

说到最后,朱允熥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若蚊蚋,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恼。

“这么说,你私藏军械一事,是真的了?!”李景隆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底猛地升起一丝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之前虽有猜测,但此刻听到朱允熥亲口默认,心中还是忍不住一沉。

大明律法森严,私藏军械乃是滔天大罪。

更何况朱允熥身份特殊,这无疑是给了对手一个绝佳的把柄。

“是...”朱允熥面色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随即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李景隆的眼睛。

“我...我只是觉得,如今局势微妙。”

“多一分自保之力总是好的,却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若不是他一时糊涂私藏军械,也不会被那人抓住把柄,落得如此境地。

听闻此言,李景隆瞬间满脸凝重。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在正堂内沉着脸踱起了步子。

脚步沉重,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踩在朱允熥的心尖上,让气氛变得愈发压抑。

整个大堂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可怕。

篝火中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此刻听起来格外真切。

朱允熥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私藏军械乃是灭顶之灾,此刻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景隆身上。

良久,朱允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李景隆的背影。

“九哥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京都那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被你救出来了。”

“是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悔意,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李景隆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眼神却异常郑重,紧紧盯着朱允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夜过后,无论任何人问起,你都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私藏军械!”

“切记,一丝一毫都不能透露!”

朱允熥呆呆地看着李景隆,僵硬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主意。

“大明律法有云,私藏甲胄者绞,私造火器者斩!”李景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两条罪名,无论哪一条落在你头上,都是必死无疑!”

“所以,你必须咬死,自己从未私藏军械,更没有任何反心!”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继续说道:“记住,之所以会有那些军械,是因为自年初以来,杭州境内便常有流匪作乱!”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残害了不少百姓。”

“你不忍生灵涂炭,故而才私下铸造军械。”

“本意是打算联合杭州都指挥使司,一同清剿这股流匪之后。”

“再将军械正式上交朝廷,为国分忧!”

李景隆的语速不快,但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逻辑严谨,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流匪?可是...杭州境内并无流匪作乱啊...”朱允熥面露迟疑。

满脸困惑地看着李景隆,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一直待在杭州府中,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流匪。

“这你不用管。”李景隆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依旧严肃,认真叮嘱道,“我说有便一定有!”

“你只需将我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全都记在心里!”

“无论面对谁的盘问,都要一口咬定是这个说法,不能有丝毫偏差!”

朱允熥看着李景隆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李景隆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眼下也只能按照李景隆的指点去做。

“我这次...是不是闯下大祸了?”他看着李景隆,眼神中满是歉意与不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不仅将自己置于险境,恐怕还会连累李景隆。

李景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许,淡淡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抬头望向门外漆黑的月色,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无尽的黑暗。

“如果我猜得没错,天子恐怕已经开始怀疑我要扶植殿下夺回皇权了!”

“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不单单是冲着你来的!”

“那个找上你的淮西一脉后人,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个鱼饵!”

李景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么狠辣!”

“在我营救你的时候,那些羽林卫甚至不惜直接射杀你!”

听闻此言,朱允熥不由得面露震惊之色。

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难以置信。

他当时被关在囚车里,除了金铁交鸣之声便是漫天的喊杀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一无所知。

直到车窗机关被打开之后,他才发现李景隆到了。

紧接着他就被福生直接带着暗卫从羽林卫阵中就走,来到了这里。

他万万没有想到,朱允炆竟然如此绝情,连自己这个亲弟弟都不放过!

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有恐惧,有愤怒,有懊悔,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迟疑地问道:“那...那接下来九哥儿还有什么安排?”

“你抗旨劫走了我,还跟羽林卫交了手,皇兄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李景隆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缓缓说道:“我自有办法,殿下不必担心。”

他的语气依旧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只需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认罪,坚守我们刚才约定好的说法即可。”

朱允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相信李景隆,别无选择。

篝火依旧在燃烧,映照着两人凝重的脸庞。

夜色渐深,山林寂静,只有风声穿过树林的呼啸声,如同鬼哭狼嚎般诡异。

一场关乎皇权更迭、生死较量的大戏,渐渐拉开序幕。

李景隆心中清楚,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但他别无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为了朱允熥,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执念。

他必须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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