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雁霜的动作戏一直都完成的不是很完美，一般的导演可能就给钟雁霜过了，但闻浩伟不同，他的要求一向很高，所以第二场的戏，一直都没有过。

  武术指导私底下还甩锅到钟雁霜身上，跟闻浩伟单独说：“哎，我尽力了。”

  中午吃饭时间，闻浩伟便来找钟雁霜，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情况？进步怎么会这么慢！已经几天了，怎么着都能学会了！”

  “第一次拍我可以说你是因为从来没接触过，但这几天晚上，武术指导一直一对一地进行纠正，就算是一头猪他都学会了！”闻浩伟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语气又凶又不留面子。

  钟雁霜委屈地咬住了嘴唇，鼻头开始发酸。

  “导演，武术老师根本就没管过我。”

  闻浩伟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每天收了工都是自己练的，他只有在很晚了才过来，看都没怎么看我的动作，就说我练的不好，第二天继续，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哪里练得不好。”

  连微小的进步都是她回想着跟顾成安的对手戏之后摸索出来的。

  “怎么跟老李说的不一样？你先回去，我问清楚。”闻浩伟皱眉，叫人把武术指导叫来。

  “老李，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心地教！”

  武术指导知道钟雁霜拿不出证据来，便死不承认道：“什么叫做，我很晚才过去？我不想早收工，我图什么？”

  偏偏这时曾志文也过来巡视拍摄进程，见几个人围在一起吵架，便上前来看：“怎么回事？”

  “曾经理，你来的正好，可得帮我拼拼理，她自己练得不好，非要怪老师不会教……现在直接在我身上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

  曾志文开始借题发挥起来：“我当初就说过，这个女孩不行，演演配角还行，你就非要让她一个什么不懂的人挑大梁……”

  闻浩伟：“她演技有什么问题！我选她错了？”

  “老闻，你拍的是武侠片！武侠片！这还要我教你怎么选角吗？”

  钟雁霜得知他们因为自己的事情在片场吵架，连忙跑了过来。

  便听到了曾志文贬低自己的话语。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也不想忍这种憋屈气，“如果我是因为我自己练不好学不好，我可以任你怎么说都没关系，但事实就是，这位武术指导老师，渎职！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总之他除了集体训练的时候花了点心思之外，剩下的时间，没有一天是好好工作的。”

  武术指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证据吗？”

  “我是没证据，但我可以跟你一起在大家面前学习，如果一节课的时间，我达标了就说明你确实没有好好教过我。”

  武术指导冷笑：“那你要是没有进步呢？”

  “我还是没有进步的话，我可以交赔偿金，直接滚蛋！”

  曾志文对着她破口大骂：“放屁，都开机了，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当自己是太阳啊，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所有人看你怎么练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练不好就多花点时间，多问问人，而不是一有问题就推卸责任！”

  钟雁霜知道曾志文要针对自己，所以转过头对着闻浩伟说：“导演，我今天收工之后，去找成安哥或者自己去外边练习行不行？”

  “成安那边不行，他的任务重，挤不出时间。”

  武术指导其实也没想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只是拿了钱想要钟雁霜被骂几天而已，谁知道她居然直接跟导演打小报告了！

  万一她真上外边练好了，那不就说明就是他没用心教？

  想到这，他装作好脾气地劝架：“人家男一号，戏份这么重，怎么可能帮你练习，哎，我就再陪她加两次班，这回我再细心一点，每个动作都仔细讲解，如果还不行，就真的没办法了。”

  闻浩伟看向钟雁霜：“小钟，你怎么说？”

  钟雁霜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导演，我想自己上外边找，我保证不会拖累拍摄的进度。”

  曾志文指着钟雁霜：“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多好！”

  闻浩伟瞪了曾志文一眼，又转头对钟雁霜说：“那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出去好好练，明天来验收。”

  钟雁霜点了点头：“导演您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武术导演在心里暗道不好，只求这小姑娘上外边找的都是不入流的。

  ……

  今晚简兴业又把辛一城劝回了家。

  他没想到的是，辛一城又回头杀了一个回马枪。

  他看到的是，简兴业带着一个小弟，在赌场后边的小巷子里，拿着一小包东西，跟人换了一卷钱。

  简兴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转过头来被辛一城吓了一大跳：“诚……城哥……”

  辛一城捏着从简兴业兜里掏出来的十几包像冰糖一样晶莹剔透的块状物体，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诚哥，这就是普通的冰糖而已，不信您放一块在嘴里试试。”

  辛一城捏住了他的下颌，撕开包装，想要往他嘴里倒：“是吗？既然是冰糖，那你都吃了。”

  “等等！别！”

  这么大剂量，吃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辛一城放开了他，“好好说。”

  简兴业只好回答他：“诚哥，这是霓虹传过来的‘觉醒剂’！”

  “觉醒剂？有什么用？”

  “诚哥，这玩意可神奇了。它能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卖？”

  简兴业支支吾吾：“这个……”

  “薛哥不让你告诉我？”

  简兴业想了又想：“额……”

  “诚哥，外边有个叫钟雁霜的找你。”

  辛一城从桌上拿起一包揣进兜里，对着他说：“行了，不难为你了，明天我自己找薛哥问清楚这件事。”

  钟雁霜第一次晚上来这边，有点儿怵得慌，还好辛一城来的够快。

  “辛一城……”钟雁霜看到他，鼻头就有些发酸。

  早知道拍戏这么难，她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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