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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黄粱一梦


无名老者,看到兰碧虚如被雷劈的表情后,微微一笑言道“相逢就是有缘,小友可愿陪老头子我一起品茶、对弈一番”说完,老者拿起茶壶不知从何处变出两个茶盏,倒出一杯香茗,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此状况,兰碧虚不敢怠慢,连忙在棋盘另一侧坐了下来,右手握拳在棋盘上轻敲三下以示感谢(叩手礼,长辈单指,平辈双指,晚辈抱拳)并说道“既然前辈邀约,晚辈岂有不从之理。”随即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此茶入口甘甜,香气四溢,两颊生津,回味绵长。不禁感叹道“此茶应是天上有,人间能的几回闻。”

  老者始终面带微笑“只不过,是一些粗茶烂叶,小友谬赞。”“那里那里,前辈谦虚了,那怕是西湖之岸,洞庭之畔,武夷之巅,亦或者滇云深山之中的古树名茗无一可比。”

  “小友对弈一盘,可否”说着老者拿出一子落入棋盘,兰碧虚不敢怠慢,也紧忙拿出一子跟老者对弈起来。下过几手老者眼如鹰视落下一子说道“千年岁月一盘棋,黑白世界任逍遥。小友当心了”兰碧虚从小就跟父亲,师公下棋,毕竟没什么别的娱乐了。不能说是精通棋道,但也从小对弈到大深受熏陶,这老者棋路怪异仅几手下来,兰碧虚已汗流浃背。老者步步紧逼,碧虚步步防守已落入绝境。

  兰碧虚,喝了一口茶水举起一子开始思考,忽然他想到了某位先生的着作里面的一局棋,那局棋解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已入绝境,何不尝试一番。说完落下一子,随后几手不再拦老者之棋,而是以退为进,绝境之中寻得那一丝生机。又下几手危机未解,兰碧虚一时紧张握棋不稳,棋子掉落在棋盘之上。

  老者示意可取回棋子重新落子,但兰碧虚从小学习礼仪之道,落子无悔不容改变。示意老者继续,然后仔细揣摩推敲,此子落位可谓不巧,竟盘活了自己的棋,本来的鹰之一手变成神之一手。信心大涨,思绪万千;竟逆风翻盘,绝处逢生。最后老者不语,弃子认输。手抚胡须笑道“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友棋艺非凡,老朽佩服。”

  “前辈谬赞,晚辈惭愧,适才亏得前辈相让,才赢下一局。”兰碧虚谦虚回道。“小友不必自谦,胜败乃常事何有相让一说。既然你赢了我,我可以送你一礼物。”听见此话,兰碧虚心中大喜终于,轮到我了!!!“前辈,晚辈打扰您清修,又喝了您的香茗,怎么能在要您的东西呢。”

  “无妨,小友我这里有三样宝物,一样可助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样可让你封狼居胥,燕山勒石,饮马瀚海。”老者话音落下,兰碧虚紧忙问道“前辈第三种呢?”老者眉头一挑说道“这两样宝物,可是万人祈求,得一即可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心动?”“前辈,晚辈志不在此,请前辈告知第三件宝物”

  老者闻言,缓缓点头问道“在给予第三样宝物前,老夫问你‘何谓侠’?”兰碧虚答道“侠者,大意也。所谓仗剑天涯、快意恩仇;又或者恃强凌弱、卖弄风骚,不过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兰碧虚见老者投来赞许目光顿了顿又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老者闻言大喜,“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第三样宝物是你的了。”随即老者站起身来,棋盘裂开冒出一本书来,老者将书递给兰碧虚。然后笑道“小友,再见。”

  老者说完,便消失不见,紧接着风声忽起,如银瓶炸裂;眼前景物在慢慢消退,强风之中双眼难以睁开。少时,风停,兰碧虚睁开双眼,眼前哪有什么竹林,潭水更没有什么棋局茶炉,只见一片怪石,自己在怪石之中。

  兰碧虚抬头看去,日近黄昏,心中掀起一阵涟漪,难道是自己的黄粱一梦?正欲行,忽然听到流水声,向着水源找去,只见一泉眼,旁边生长的无名之花,花瓣落入泉水中。回到怪石之中,向前走去发现有很多竹笋扎在石楞之中,刚才的泉水顺着流了过来形成一滩水。兰碧虚见此情景,心中大窘,难道见鬼了,不对哪有什么牛马蛇神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

  即使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兰碧虚还是感觉一阵后怕,连忙向外走去,忽然感到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眼前。正要爬起时往旁边看去只见旁边的怪石上刻了几个字‘小友莫怕,别忘了你的宝物’。兰碧虚刚站起身来,忽然旁边刻字下面的石头掉了一块,同时也掉出了一本书。

  兰碧虚捡起书来,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先天一气’。兰碧虚大喜,手拿此书走出怪石,然后转身对着一众怪石施了一礼大喊道“多谢前辈!”这时刮起了一阵清风,风声仿佛老者的笑声一般。兰碧虚随即转身下山而去,到了山下此山如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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